一只叶湫

成分没有很复杂,玩过很多游戏₍˄·͈༝·͈˄*₎◞ ̑̑

【褪蒙】艾尔登团圆◦˙▽˙◦(4)

*群星结局以后几乎全员存活的世界线,一些我被刀惨后的产物×

*文中出现的环学历史都是借鉴和臆测,很多设定也是我自行想象添加的

*主CP是褪蒙,也可以是褪蒙褪无差,因为我比较杂食(›´ω`‹ )


非常敷衍的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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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破晓,王城的军队就已经集结完毕。士兵们守在近黄金树的山丘,等待为首的初代艾尔登之王的号令。

  葛孚雷站在较高的石山上,死死盯住格密尔休息站的方向。在他身后,野兽宰相瑟洛修发出阵阵低吼声,似是嗅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气息。

  从他们的位置,隐约能看见远处山地上逐渐逼近的蛇人军队,数量很多,蛇人对付起来也比普通士兵来的棘手;而且他们看起来毫无生气,就像是被操纵的傀儡。队伍前方还有神皮贵族和神皮使徒,无疑是这次战斗最大的障碍。

  这些士兵全都受到了某种干涉,是拉卡德的手笔——这是葛孚雷出征之前,玛丽卡通过幻影告诉他的。

  如今玛丽卡已不再是艾尔登法环的容器,影响万物的法则不应由个人掌管,她将法环融入到曾经的生命熔炉——现在的黄金树中。她这段时候一直呆在黄金树内部,直到法环稳定为止,她都不会离开。

  拉卡德看准的就是这个这个时机,他操控了所有火山官邸的兵力,调动他们前往攻打王城。

  葛孚雷守在从火山到王城的必经之路上,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战斧,发誓不会让任何敌人靠近王城。





  在王城的会议室内,蒙葛特正不安地来回踱步。

  褪色者离开后,他无法消除心中的不安情绪,直到凌晨也没有休息。当他发现葛孚雷正要去召集军队时,提出要同他一起前去,却被摁回了椅子上。

  “蒙葛特,你应该留在这里,如果我失败了,还得靠你和蒙格他们守住王城。”

  蒙葛特当然不觉得身为战王的父亲会失败,他知道这只是为了让自己留在王城的借口。葛孚雷拍了拍蒙葛特的脑袋,随后便离开了。

  父亲离开后,蒙葛特去了会议室,发现自己的两个兄弟都在这里。葛德文正站在窗台上朝火山的方向眺望,瀑布似的金色长发垂在他身后。

  “呀,我的好哥哥,看来父亲也让你留下来了?”

  蒙格吊了郎当地坐在椅子上,他抬头看着蒙葛特,后者显得忧心忡忡。

  “那个褪色者在刻意躲着我们,自己去做些危险的事,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在小看我们吗?”蒙格倒是心直口快,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蒙葛特对蒙格的不尊重有些不满,但他现在没心情管教自己的弟弟,葛德文走过来也坐在椅子上。

  “褪色者他……隐瞒了很多事情,我觉得母亲也不了解他,她甚至可能也不知道褪色者在黄金树内做了什么。  

  我看不透他的出身,他经历过我们难以想象的斗争,并加以隐瞒。”葛德文随意玩弄自己的头发,“褪色者这么做应该有他的道理,探刺别人的秘密固然不好,可是……我觉得我们有权知道真相,无论是为了我们自己,还是为了他。”

  葛德文的直觉向来准得可怕,听到他这番话连蒙格也陷入沉思。会议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很快蒙葛特就听到门外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玛利喀斯从对他来说有些低矮的门外走了进来,他身上的铠甲已经被修缮过,看起来闪闪发光,披着全新的齐腰黑金披肩。

  尽管他现在已经不再看守命定之死,刻在灵魂深处对死亡的的恐惧仍让其他人精神紧绷。

  “玛利喀斯大人。”蒙葛特率先向他致意,另外两人也起身向他鞠躬。

  “不要在意,叫我玛利喀斯就好。”玛利喀斯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葛德文,努力不把他和自己记忆中增殖膨大的身躯重合起来,“你们在谈论褪色者的事?”

  不是玛利喀斯有意偷听,他的听力向来敏锐。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得知这三位半神对褪色者的理解并不比自己多多少。

  他不介意告诉他们自己得知的关于褪色者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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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玛利喀斯的陈述,空气凝固了很长一阵。

  据他所说,在褪色者刚刚活跃于交界地的时候,他就去找到玛利喀斯。玛利喀斯从他的言行中看出他对交界地的一切都无比熟悉,他带来死根的速度太快,还隐隐透露出一丝“我会告诉你真相,但还不是时候”的意味。

  “所以,他从一开始黑刀之夜的真相了?”

  葛德文有些难以置信,他以为褪色者只是很擅长挖掘秘密,看样子事情远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

  玛利喀斯说完以后,就先一步离开了,他会去黄金树前守着。

  蒙葛特一直一言不发。突然他转向蒙格:“你还没告诉我。”

  “什么?”

  “你还没告诉我,你在地下都干了些什么。”

  蒙葛特的语气很平静,但蒙格仍感受到一丝压迫感。

  他对蒙葛特突然发难感到生气,但事实证明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好吧,好吧。”蒙格举起双手,“我在地下建立了一个……鲜血王朝。”

  蒙葛特看起来不太意外。

  “这么说,米凯拉果然是你掳走的,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好的很,早就回圣树了。”

  蒙格撇撇嘴,想起米凯拉从茧中醒来时,见到他的第一时间就平静地向他致意,那时他感到良心受到严重的谴责。

  “那么,”蒙葛特缓缓站起来,看着自己的冤种弟弟,他犯下的错误蒙葛特可以既往不咎,但只有一件事不行,“你现在还信仰无形之母吗?”

  蒙格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我承认我是被祂蛊惑了。那个褪色者来到祭坛的时候我没什么意识,还是那家伙把我打醒了。”

  在地下那场战斗中,蒙格的意识一直蒙着一层迷雾,只能隐约感到身后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同时自己在和什么人战斗。

  对方跟他缠斗了好几个回合,突然他透过迷雾看到好几道金色的光,身后的重压消失了。他脱力倒在了地上,一瞬间眼前的景色清明起来。

  “你终于清醒了?”那个褪色者盘腿坐在蒙格面前,他的表情看起来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毁灭,“咱们聊聊。”

  然后褪色者跟他讲了交界地的情况,自己的计划和蒙葛特的事情。至于褪色者刚刚到底看到了什么,他只字未提。

  听着蒙格的复述,蒙葛特感觉自己脑中的一团乱麻进化成了一团浆糊。只靠猜肯定没法知道真相,恐怕只能等褪色者愿意亲自说出来。

  葛德文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试图理解巨大的信息量,毕竟破碎战争开始之前他就无了,后面发生的事他一概不知。

  折腾到现在,天已经快亮了。蒙格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手撑着脑袋闭目养神;葛德文不停看着蒙葛特给他准备的笔记,想补齐自己不知道的历史。

  蒙葛特试图把已知关于褪色者的情报联系起来,显然他失败了,他开始心烦意乱地在窗台旁边来回踱步。

  直到太阳完全升起来。

  “哥哥,休息一下吧。你想再多也没用,我们知道的情报太少了。”蒙格一只手撑着半边脸,呜哩嘛哩地说,“如果褪色者不想说,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或许他身边的那个小丫头知道些什么。”

  “梅琳娜确实一直都在褪色者身边,但显然她在帮他守护秘密。”葛德文被夸张的历史搞得头疼,他不再看那本笔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该强求他们,既然他们不说,我们就别深究了。”

  蒙葛特终于停止了踱步,刚一坐下蒙格就又来袭击他的尾巴了。他用手遮住眼睛整理思绪,任由蒙格抱着尾巴又摸又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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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人军队的后方,血腥的机关人偶少女仍然在单一的巡逻路线上徘徊,只要发现可疑人物就冲上来把人切成碎块。

  显然地上趴着好几条野狗并不在它们的目标范围内。

  “……我讨厌野狗。”

  褪色者收起望远镜,把身上的兜帽又往下撤了一些,梅琳娜现出身形,戳了戳他低垂的脑袋。

  “你带着克雷普的小瓶子和隐身面纱,隐秘行动不会被发现吧。”

  “你有所不知,上次我带着这两个护符,一群狗扑上来就咬我。”褪色者在兜帽底下嘟哝,“我很确定身上没什么味道,这些狗就是面目可憎。”

  他们呆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四周不是峭壁就是悬崖,底下那条全是野狗和机关人偶的路是通往火山官邸的必经之路。

  一旦被狗发现,那些机关人偶也肯定会注意到他,说不定还会连带着正在进军的蛇人士兵群起而攻。

  “还是沿着悬崖峭壁前进吧,我可不想被铁处女切片。”

  褪色者步步为营,谨慎地沿着悬崖前进,好在最后有惊无险的通过了这段最危险的关卡,抵达了牢镇教堂。

  “到了这里不愧是安全了吧!”

  褪色者脱掉斗篷,塞进自己的无底背包里,大力伸着懒腰,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神皮使徒。使徒举起双头剑,刺向他后绽百出的后背——

  突然褪色者身形一转,剑锋擦着他的肩膀而过,眨眼间他就闪到使徒的身后,举起月影解决了他。

  “你以为呢,我会傻到在敌人的大本营里放松警惕吗?”褪色者kin的一声收起太刀,一道白烟从敌人的尸体上飘出,往远处飘去。他神情复杂地看着那个方向,拍了拍脸,决定速战速决。

  褪色者穿过牢镇教堂,避开了铁处女,避开了一路上的蛇蜗牛和猎犬骑士,通过隐藏路径抵达火山官邸的大厅,来到了塔妮斯面前。

  “好久不见,褪色者。”她跟往常一样坐在椅子上,只不过身后并没有那个一直守护她的熔炉骑士。褪色者默默感知着周围的气息,这里除了塔妮斯还有别人。

  “看起来,你已经当上王了,真是太好了。”塔妮斯的语气里并没有喜悦。

  “……我要见拉卡德。”褪色者单刀直入,“塔妮斯,拉卡德正在操控自己的同胞,吞噬死后的他们的灵魂。你应该知道他都在干些什么,即使这样你也选择跟随他吗?”

  “这是自然,我会将我的一切都会献给吾王拉卡德大人。”

  褪色者缓缓靠近塔妮斯,她依然毫无生气,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提线木偶。他伸出手,并没有得到任何反馈。

  “既然这样……失礼了。”

  他拿出那瓶遗忘秘药,干脆利落地给塔妮斯灌下去。

  塔妮斯失去意识歪倒在椅子上。褪色者后退几步,说道:“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带她走吧。”

  塔妮斯的骑士从隐蔽处走出来,对他郑重地鞠了一躬。

  目送熔炉骑士和塔妮斯离开后,褪色者前往艾格雷教堂,一个睡眠壶放倒了里面的神皮贵族,乘电梯一路往上,利用传送门抵达了拉卡德的老巢。

  在无数尸体的前方,褪色者拔出狩猎巨矛,朝前方蠕动的巨大身影走去。

  不洁的巨蛇盘踞在熔岩中,周身萦绕着血红色的雾气,无数的骷髅从红雾中显现,又痛苦嚎叫着破碎消失。

  大蛇的头扭了过来,显现出拉卡德的面孔,他狞笑着,从蛇的口中拔出亵渎大剑,熔岩在他脚下翻涌,血雾凝聚的骷髅萦绕在他周身。

  “来吧,成为我蛇王的族人,一起吞噬神祇吧!”

  褪色者收起所有的表情,高举手中的狩猎巨矛,蓝色的魔力从他身上浮现,缠绕在巨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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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结束了。”

  葛德文仔细听着城外的声音,他走向窗前眺望着城外站场的方向。

  “战斗似乎结束了,那边无论是人声还是打斗声都是突然停止的。”

  蒙葛特看了一眼睡着的蒙格,对葛德文说:“要去确认一下情况吗?”

  葛德文点了点头。蒙葛特的尾巴从蒙格的魔爪中挣脱出来,蒙格哼哼唧唧地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蒙葛特领着葛德文前往马场,那里正好有一名黑夜骑兵在照顾黑夜马。或许是为了方便辨认,每个黑夜骑兵身上都带着不同的徽章,他根据印着狼形图案的徽章认出了那个骑兵。

  “亚伦。”

  名为亚伦的骑兵发现蒙葛特的到来,俯身向他致意。

  托褪色者的福,所有人都知道那个成为各路英雄梦魇的恶兆妖鬼玛尔基特是蒙葛特的化名了,黑夜骑兵当然也不例外。

  亚伦用余光偷偷看着葛德文,这位黄金色的大人看起来对黑夜马很感兴趣。

  “蒙葛特大人,您们是想出城吗?”

  蒙葛特点点头,于是亚伦牵出两匹黑夜马,领到了两人面前。黑夜马低声嘶鸣着,用提子刨着地面,葛德文好奇地伸手去摸黑夜马身上的毛。

  “请小心些,葛德文大人,它们还不熟悉您身上的味道。”

  亚伦叮嘱完所有的注意事项,低声对蒙葛特说:“我们很高兴您能公开身份,蒙葛特大人。”蒙葛特木讷地点了点头,并不知道怎么继续回应他。

  他们告别了亚伦,跨上马疾驰出城,很快就赶到了城外战场。

  葛孚雷坐在一块石头上闭目养神,瑟洛修没有在他背上,而是趴在他身边休息。在他们身后是忙碌的士兵和骑士,他们正在押送那些看起来像是刚刚清醒过来的蛇人士兵。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不少蛇人的尸体,还有双神皮的尸体。

  两个人赶往葛孚雷的身边,发现他的身上满是血污。

  “哦,你们怎么来了?”葛孚雷发现了神情慌张的蒙葛特和葛德文。蒙葛特低咏着祷文,黄金色的光环在葛孚雷脚下浮现,治愈了他身上的伤痕。

  “蛇人突然停止了攻击,只有神皮使者还在不停进攻,我只能解决他们。”葛孚雷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尸体,葛德文正在擦拭他手上的血迹,“蛇人们都受到了拉卡德的操控,无论怎么攻击他们都不会停下。现在他们清醒过来,应该是褪色者那边的战斗结束了。”

  剩下的蛇人眼里没什么精气,面对士兵们也没有反抗,老老实实地被押送走了。蒙葛特望着火山官邸的方向,心里的不安还是没有减弱半分。

  “我想去火山官邸看看情况。”

  葛孚雷用干净的那只手揉了揉他的头表示默许,起身和葛德文一起去指挥士兵的工作。

  

  

  

  

  蒙葛特骑着马一路奔向火山官邸,没有受到阻拦。因为从来没造访过这里,他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传送门。他通过传送门抵达巨大山洞时,迎面扑来一股火焰熏烧的热气流。

  褪色者低着头坐在赐福旁休息,他的远处是拉卡德的巨大残骸,奇异的蓝焰在残骸上燃烧。然而最值得在意的,是褪色者面前那沾染上亵渎力量的大卢恩。

  察觉到缓缓靠近的蒙葛特,褪色者抬起头,用依然清澈的双眼看向他。

  “王,您的情况如何?”蒙葛特半跪下来,褪色者看起来没有外伤,但蒙葛特还是使用黄金祷告为他治愈。

  “没事的,我只要在赐福旁休息就基本痊愈了。”褪色者眨眨眼,察觉到蒙葛特脸上的表情,又迅速低下头。

  “对不起……”

  蒙葛特看着眼前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的褪色者,到嘴边的训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他看向远处燃烧着的大蛇尸体。

  “那些蓝焰是您的力量?”

  褪色者依然低垂着脑袋,但看起来在极力酝酿介词,因为他缴紧了双手。

  “如果不烧光它,大蛇迟早会复活,而拉卡德从选择被蛇吞掉开始就不是原来的拉卡德了,所以……”

  “这样啊,我明白您的考量了。”

  气氛再次陷入沉默,四周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大卢恩发出的诡异声音。这么说来——

  “您没有吸收大卢恩。”

  “嗯,我不需要这种东西,但又不知道怎么带回去,只能让它飘着了。”

  大卢恩是法环的碎片,可以给予持有者力量,同时也是会放大野心的存在,就是这种力量吸引半神们不停地争夺。现在大卢恩漂浮在那里,连蒙葛特都能感觉有什么在自己的脑海里唆使,试图放大心中的黑暗;而褪色者不为所动。

  褪色者真的没有一点野心,虽然他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野心的样子。现在散落在神授塔顶的大卢恩的力量已经被收回,这块大卢恩也失去了原本的力量。

  “您应该收下大卢恩,这之后的事情就由母亲……由玛丽卡女王来安排。”

  褪色者终于又抬起头,“玛丽卡可以把大卢恩分离出来吗?”

  不知道,蒙葛特心里想着,但如果是现在的玛丽卡应该可以做到;就算做不到,收下大卢恩对褪色者也没有影响。他对褪色者的疑问表示肯定。

  但显然他的表情出卖了自己。

  褪色者半信半疑地看着蒙葛特,但他还是对大卢恩伸出手,大卢恩发出一阵强光,以碎片化的形式融入到褪色者体内。他闭眼捂住了额头。

  “您怎么了?”

  褪色者很快恢复正常,对蒙葛特摆摆手,意示自己没有大碍。

  “吸收大卢恩的时候,前持有者的部分记忆和感情会一并传达给我,只是瞬间接受这些有点头痛罢了。”

  褪色者舒展着久坐僵硬的身体,“走吧,我们该回王城了。”


------

   

  “褪色者,这块大卢恩就由你自己保管吧。”

  在黄金树教堂里,玛丽卡的幻影这么对褪色者说道。

  “法环已经趋于稳定,不再需要使用碎片修复,如今你才是保管这块大卢恩的最佳人选。”

  褪色者显然不太想收下大卢恩,但他还是接受了玛丽卡的说辞。

  他离开教堂的时候,蒙葛特一言不发地跟着他。褪色者的气息和平常一样,没有感受到什么端倪,但他不确定这是不是褪色者的刻意伪装。

  褪色者突然转过头看着蒙葛特,准确来说,是看着蒙葛特身上用野兽皮毛制成的破旧斗篷。他伸手拽了下斗篷的一角。

  “你该换件新衣服了。

  蒙葛特差点被自己绊倒,而褪色者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去找柏克吧,我会拜托他为你制作合适的衣服的。”

  柏克是位亚人裁缝,据说很早就对褪色者宣誓忠诚了。在褪色者成为王之后,柏克也被任命为王室御用裁缝。

  褪色者也不管蒙葛特是否反对,直接拉着他兴冲冲地往前走。

  “蒙葛特你可是罗德尔之王啊,不能永远穿着那件斗篷,这样有损王的威严……啊不是说这件斗篷不好的意思,只是它有点破了。”

  很难说褪色者没有刻意转移话题,但他在让蒙葛特换衣服这件事上是来真的。盛情难却,蒙葛特只能顺着他的好意,即使这好意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来到了一个大房间,房间里整齐地堆满了各种布料、毛线,衣架上挂着许多精美的衣袍。房间一旁有一张显然是缝纫用的桌子,桌子四周放满了器具。察觉到来人,房间深处跑出一个瘦小的身影。

  “欢迎您的前来,吾王!还有罗德尔之王,很高兴见到您!”柏克殷切地迎接他们。

  正如之前蒙葛特所想,褪色者完全没有野心。在他成为王的时候,那些大臣请他接管王城罗德尔,他直接就说罗德尔依然属于赐福王蒙葛特。

  因此蒙葛特理所当然地当回了罗德尔之王,他曾经的手下也全权由他管理,新王从来没有擅自指挥过他的手下。

  而罗德尔之王现在正被迫让柏克为他量尺寸,褪色者跑去深处的小房间换衣服,柏克为他准备的朝服已经完成了。

  柏克一边量着尺寸,一边絮絮叨叨地为他介绍房间里的布料,询问他喜欢什么样式和颜色。蒙葛特一只手遮着眼睛,祈祷褪色者赶紧出来帮他解围。

  深处的门终于打开,褪色者穿着新的朝服走出来。

  柏克用实力证明自己是位优秀的裁缝。褪色者身上的朝服并没有带着贵族一贯喜欢的华而不实,没有太多装饰,却很能体现王的威严。白色里衣的领口和袖口上交织着蓝色的纹样,缀着同色的褶边;外面罩着一层黑色披肩,上面镶嵌着一些宝石,轻薄的披风垂到膝盖以下;浅黑的长裤和漆黑的长靴。在光线的照射下,他的身上仿佛泛着点点星光。

  不愧是群星之王。

  蒙葛特承认自己多看了一会,而柏克抚平褪色者身上的褶皱,毫不保留地赞美他,并得到了褪色者诚挚的感谢。

  “蒙葛特,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想穿什么样的衣服?”褪色者看向明显不知所措的蒙葛特,笑得阳光灿烂,“你不介意的话我来帮柏克描述吧。”

  蒙葛特机械地点头,机械地离开了裁缝室,褪色者闪闪发光的样子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决定回到办公室,用文件淹没自己。


  

------ 

  

  距离上次的事件已经过了三天,这段时间褪色者一直忙着跑东跑西,简单来说就是你可以在任何地方见到褪色者,除了他自己的房间。

  王城久违得迎来了和平时期。被抓起来的蛇人们只要不想叛乱,就可以在王城内自由活动,褪色者也给他们安排了一片息身之地。

  王城的街道现在相当热闹。部分地区仍在施工,士兵,混种和亚人一起忙着清理尘土,搬运建材。被切除硬角和满是硬角的恶兆之子,有些跟随骑士一起巡逻,有些在搬运货物,有些在和调香师一起培育奇异的花草。持弓的罗德尔骑士和白金之子一同守在王城的城墙上。

  新的律法允许流浪商人们自由行动,只要把具体商品和商品来源向王城报备,经过核查就可以随意售卖。被囚禁在地下没有染上癫火的人也被褪色者带出来,交给商人的代表咖列照顾。

  于是现在可以看见流浪商人带着许多正常的和稀奇古怪的商品坐在街角,吸引许多人前来购买。

  蒙葛特站在视野很好的阳台前俯视着王城,看着自己的同胞来来回回地走动,这对他来说就像是梦中的场景。

  身后的门被敲响,褪色者走了进来。

  准确来说是小跑进来。

  “柏克给你准备的新衣服做好了!”

  褪色者激动得像个得到礼物的孩子,蒙葛特咽下心里的不安,跟着他一起去找柏克。

  “别担心,我知道你不喜欢花里胡哨的衣服,特地让柏克把衣服做得尽量简单一点。”走在前面的褪色者对他说,“如果你觉得不满意,你还可以……嗯,自己修改一下衣服。”

  这让蒙葛特放松了一些。

  到了裁缝室,柏克兴高采烈地为他展示缝制好的衣服。

  新衣服的色调和他之前那件斗篷相差不大。里层是暗黄色的长袍,带着遮住手肘的宽大长袖,袖口和长袍的边缘绣着深色的花纹;外层是金边灰白色的斗篷,颈部装饰着金色纽扣和环形链,背后绣着黄金家族的纹样。

  蒙葛特换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褪色者的眼睛闪闪发光。

  “怎么样?很合适吧!”

  褪色者绕着他转圈仔细地端详着,蒙葛特有证据觉得他多看了几眼自己的尾巴,长袍和斗篷的下摆在背后分开,分开的地方刚好搭在他的尾根上。褪色者让他坐在椅子上,梳理他有些乱的长发,柏克为他带上呢绒和合金制成的护腕。

  褪色者扶着蒙葛特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满意地点了点头。

  “罗德尔之王啊,您喜欢我为您准备的服装吗?”柏克在旁边战战兢兢的问。

  衣服确实很合身,没有他接受不能的颜色,也不会妨碍他的行动,蒙葛特觉得这身衣服无可挑剔。

  “我很满意,谢谢你。”他真诚地说,而柏克激动地热泪盈眶。


  

  

  

  当蒙格看到穿着全新的衣服走过来的蒙葛特时,他晃了晃脑袋来确认眼前画面的真实性。

  “哥哥,你看起来终于像模像样了。”

  在蒙葛特的办公室里,蒙格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在他旁边,蒙葛特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并敲了一下蒙格的头。

  “你要是没事做的话,去教我们的同胞一些战斗技巧如何?”

  “我有在教。”蒙格撇撇嘴,“你能不能别看这些文件了,再不出去走走就长蘑菇了。”

  “我确定我每天都有充分运动。”蒙葛特行云流水地签着文件,淡淡地说。

  见他没反应,蒙格仗着自己的身形比蒙葛特大一圈,直接把他从桌子旁边拽走了,蒙葛特摇摇头认命地跟着他。

  他们沿着回廊往黄金树的方向走,沿途路过了不少巡逻的士兵,蒙葛特收获了士兵们百分百的注目率,他有些不自在地甩着尾巴。

  “你现在看起来确实有罗德尔之王的样子了。”蒙格戳了戳他的胳膊,“之前你恶兆妖鬼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他们大概都不敢看你一眼。”

  蒙葛特主动成为黄金树的守卫,立下了赫赫战功的时候,他离艾尔登王冠只有一步之遥。但他却只把王冠放回王座,成为不见踪影的赐福王,一直守护王座与王冠。之所以放出玛尔基特的化名,只是担心自己的恶兆之姿会玷污黄金一族的荣光,不愿报出蒙葛特的名字罢了。

  理所当然地被人厌恶,受人惧怕,理所当然地披着破烂的野兽毛皮。

  蒙格对他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真的非常生气。好气哦,越想越气,于是他不停地戳着蒙葛特摇来摇去的尾巴,被蒙葛特赏了一记爆栗。

  直到黄金树教堂的门前,兄弟俩还在一直闹腾。蒙葛特伸出一只手意示蒙格安静,他们从门外看到教堂里的是玛丽卡的本体,还有褪色者。

  因为距离比较远,他们听不太清褪色者在对玛丽卡说什么,大概是王城内各处情况的转述。这是褪色者的日常之一,只不过转述的对象从玛丽卡的幻影变成了本人。

  说着说着,褪色者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了两个不详的东西。

  是蒙葛特和蒙格的囚具。

  蒙格见状瞬间拉下脸,要不是蒙葛特捂着他,他可能要口吐芬芳了。

  而玛丽卡看着褪色者拿着的两个东西显得相当震惊。

  “……您能毁掉这个东西吗?”蒙葛特听到褪色者这么说。

  玛丽卡又恢复了平时的表情,她举起双手,两块囚具的碎片漂浮起来,在黄金的力量下粉碎成了尘土。

  玛丽卡回到黄金树内部后,褪色者几乎是逃出教堂,和恶兆兄弟撞了个满怀。他慌慌张张看着蒙葛特和蒙格,而蒙格用力扭过头没有看他。

  蒙葛特对自己的冤种弟弟幼稚的行为不置可否,缓缓开口问褪色者:“您是怎么得到那种东西的?”

  “你的……额……囚具,我是在一个商人那买的,蒙格的是在下水道捡的。”褪色者又对起了手指,他紧张的时候就下意识地这么做,“我不知道怎么毁掉那种东西,就一直放在包里,要做的事情太多,我都把那东西忘了……”

  蒙葛特并不在意事情的始末,但显然褪色者自己很在意。

      “我接下来要去趟盖利德。”褪色者唐突转移话题,“去查看那里的情况,还要见一下碎星将军;所以蒙葛特,这段时间王城的事情又得麻烦你处理了。”

  蒙葛特还没来得及回答,褪色者就一溜烟逃走了。

  蒙格又戳了一下他,“你见过他用那种东西吗?”

  蒙葛特摇摇头,每次他和褪色者的战斗都以被褪色者行云流水的技法击败结束,他根本没有使用囚具的必要。

  “我觉得我的记忆很奇怪。”蒙格烦躁地甩着手,“我应该只见过2次褪色者,第一次是在地下战斗,第二次是他带我来王城,但我总感觉不止这些。”

  蒙葛特沉默了一会,“对褪色者有本不该存在的额外的记忆”,看样子有这种情况的不止自己。

  他总会想起很多模糊的片段,全都是和褪色者的战斗。记忆中的褪色者和现在不尽相同,有时面对自己表现得十分胆怯,有时很自暴自弃,有时很悲伤。但从来没有他使用过囚具的记忆。

  哪怕那些破碎的片段里,自己似乎杀了他很多次。

  蒙葛特不知道这些记忆从何而来,他迷茫地站在原地,提出直接去问问玛丽卡,但被蒙格以现在不想见到她为由拖走了。

  经历了这么一出,两个人都没什么心思闲逛了。蒙格去找孩子们了,蒙葛特又回到了办公室。他拿起那些公文,但零碎的记忆片段一直扰乱着他的思绪,于是他走到窗边,继续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

  现在他一点也不想看文件,就让它们放在那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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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暴露自己是丈育的事实( _ _)ノ|前两天又杀了一遍大蛇,复读战技真的很没看头,其实是我不会写打斗场景×

本篇里的阿褪当然没有复读战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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